###瞬间、人物、光影
文艺复兴的末期,风潮显然已经刮进了像荷兰这样刚刚获得独立的国家。那时候荷兰还不叫荷兰,叫做尼德兰,如今的荷兰,不过是尼德兰的一部分而已。这里虽然比意大利和佛兰德斯晚一点波及到文艺复兴的春风,但仍然产生了令人惊异的成就。荷兰人显然和意大利人,佛兰芒人的绘画风格是不相同的。那时,他们已经信仰了新教,而不是罗马天主教,他们并没有沉醉于装饰教堂。也就是从这时起,宗教的画作似乎就没有那么多了。
荷兰的一位伟大的画家叫做弗朗斯·哈尔斯(Frans Hals),他善于捕捉人物稍纵即逝的表情。他用笔很快,但也心思细腻。右边这幅图就足以说明这个观点,这幅叫做《希勒·勃伯》的画,就是抓住了这个令人好像不愉快的老妇人和她的鹦鹉的表情。也因此,这幅名画还有一个《哈勒姆的女巫》的名字,以表达人们对这个面目并不姣好的老妇人的一点小小的讽刺。哈尔斯除了画了很多写实的画之外,还画了一些军队指挥官的画像。在尼德兰刚刚获得自由独立的时候,人民为了捍卫自己的主权,不得不拿起自己的武器形成有力的武装。每个连队的指挥官通常都有各自的肖像,一组指挥官的肖像画在一幅画上。哈尔斯就画过几组,人们提到的他的时候,通常把他称为全荷兰除了伦勃朗(Rembrandt)之外最伟大的肖像画家。不过哈尔斯终生贫困,尽管他在生前去的了这么多的成就,甚至到老的时候,他不得不接受政府的救济金才得以度日。哈尔斯是一位现实主义大师,他在艺术上的成就绝对值得我们脱帽致敬。
而把他比下去的另一位荷兰绘画大师则是伦勃朗。伦勃朗几乎什么都画,不止是肖像,他会画一切一个画家能够画的题材,他的大部分创作都在阿姆斯特丹完成。他在自己的画里创造了一种光,这种光不像日光也不像灯光,却让他的画呈现出奇妙的亮光和最深的阴影,就算是今天,伦勃朗式光仍然广泛用于摄像技术中。伦勃朗成名很早,早年他工作刻苦努力,生活幸福。但他是在太爱花钱了,尤其是喜欢买那些漂亮贵重的玩意,所以当他被他自己的《夜巡》所摧毁之后。生活陷入了困顿。左图就是《夜巡》这幅画,现在被奉为无价之宝的《夜巡》在当年竟然毁了伦勃朗。这幅画是一支民兵队定制的,酬金由队伍中的人平摊,但是经过伦勃朗的艺术处理之后,有些人物身上的光线非常明亮,有些则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这让很多民兵非常恼火,觉得伦勃朗简直在拿钱不办事。以至于讥讽他:“我简直不知道他画的到底是夜晚还是白天。”从此伦勃朗一蹶不振,找他定制画作的人越来越少了。不过时至今日来看这幅画所呈现的紧张和兴奋正为他获得了诸多的赞誉,而不像当年讽刺他的那些民兵一样。
德国在文艺复兴时期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可算是阿尔布雷特·丢勒(Albrecht Dürer)和汉斯·荷尔拜因(Hans Holbein)。
丢勒的艺术成就很大,他除了油画之外,还创作过雕版画。他和丁托列托,米开朗琪罗,提香这些人是一个时期的,本人也曾经到过意大利。但是他并没有盲目的按照意大利人的绘画方式来指导自己的绘画技巧,而是尽量朝着自己的风格发展。丢勒的画总是喜欢强调细节,他甚至把一幅画上的扣子都描绘的很精细。德国的大多数画家似乎都喜欢这么做,但是他并不是一位注重细节但放弃整体的画家,正因为如此他才显得更加伟大。他知道如何避免让画面上的小东西变得太过于重要。右边这幅画就是他所作的著名雕版画《忧郁》。这幅画几乎和他最著名的油画一样著名。
上面说的汉斯·荷尔拜因是小汉斯·荷尔拜因,你应该明白了,他的父亲也叫这个名字,不过小汉斯可能远远比他的父亲的成就要大。他也不仅仅是一个油画的画家,还是木刻画家。为了避免误会,通常他在署名的时候会写成“Hans Holbein Jr.”他的父亲也是一名画家,后来父子两个人移居瑞士,在那里结识到一位大名鼎鼎的思想家伊拉兹马斯(Erasmus),小荷尔拜因和他成了好朋友并给他画了5幅肖像。不过他在瑞士的绘画生意并不是很顺利,于是便拿着一封伊拉兹马斯的推荐信去了英国。在英国,他的画收到了空前的反响,他给很多当时的英国重要人物画了肖像,包括国王亨利八世。左图是伊拉兹马斯肖像中的一幅,这位思想家看起来宁静而深沉。
接下来我要再次回到荷兰,去寻求一位伟大的荷兰画家。他英年早逝,只有43岁,甚至还留给了妻儿一屁股外债,死后的很长时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杰出,但他确实用令人叹为观止的手法诠释了一个画家应有的尊严。他就是扬·维梅尔(Jan Vermeer)。关于他的生平描述很少,而确定出自他之手的画作也并不多。但他在处理光上非常细腻,甚至可与现代的光学照相机媲美。他利用光照射在事物上的特殊形态,逼真的再现了生活中的事物。我所最喜欢的他的一副画作叫做《戴着珍珠耳环的少女》,就是右图。也许图中的模特就是他的女儿。我所喜欢它的原因是因为一部剧而已,不过细细看来,这幅画的每一个部分所表现出的恬静和优美都是我所欣赏的重点。
把视线转向文艺复兴时期的西班牙,那里有三个著名的画家要我们知道,不过西班牙的名字实在太长了,以至于我们不大可能会记得住全名,不过还是有方法能够叫出他们的。
第一位画家叫多米尼科·西奥托科普利(Domenico Theotocopuli)。这是他的西班牙名字,不过他老是以为自己并不是西班牙人而是一个希腊人,于是更多的时候,人们叫他格雷考(El Greco)。格雷考的生平颇具传奇色彩,因为他的行踪似乎漂浮不定。他曾经突然离开过西班牙到了威尼斯跟随提香学过一段时间绘画,而后又突然出现在西班牙,并定居在托莱多城。格雷考恐怕是第一个不准备照着事物原来的样子画画的人。所以看格雷考的话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他所画的东西,是他心中最美的摸样,尽管并不一定美。左图这幅传世之作名叫《忏悔的抹大拉》。虽然人物坐着但仍然让我感觉到有些修长,似乎有些向左上偏离似的。
第二位画家是西班牙最伟大的画家,叫做迭戈·罗德里格斯·德·席尔瓦·委拉斯开兹(Diego Rodriguez de Silva y Velasquez),请尝试一下你读几次才能顺利的读下来呢?事实上只要叫委拉斯开兹就行了,别人都这么叫他。他的境遇很好,在首都马德里,国王曾看到他的一幅画,非常欣赏,于是就把他留了下来。委拉斯开兹为这位国王画了大量的肖像,顺便说一句,这位国王的名字叫腓力四世。他在宫廷中画了很多的贵族和其他日常生活中的画。由于为王室所器重,并且技艺高超,他的画对后世的影响很大,被称为“画师中的画师”。在他的化作中,我选择了这幅《宫娥》,这些小女孩似乎在拥簇这中间那个白衣服的小女孩。应该是公主吧,最左边的那个男人看来就是委拉斯开兹自己,因为和他自己的自画像长的还挺像的。委拉斯开兹是个写实主义者,他只把自己看到的画下来,这一点和格雷考截然不同。
最后一位西班牙画家叫做牟利罗(Murillo),他是委拉斯开兹的同乡,都出生在塞维利亚。但是却没有委拉斯开兹那么幸运。他的前半生很穷困潦倒。但是当他为当地的圣方济各会的修道士们画了壁画之后,人们对他刮目相看了,因为他的画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美丽。也因此改善了自己的生活,挣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他在发达后不忘行善,是个好人。他的死因也像一名画家,是在画画的途中不幸摔下架子,由于身体的原因他再也没有站起来。不过塞维利亚的人民并没有忘了他,如今,那里的人们仍把任何一幅精美的画作都称作“牟利罗”。左图是他画的圣母与圣子像,牟利罗特别擅长这个题材。在他的笔下,圣母通常有着黑头发,黑眼睛,显得端庄宁静。而他画小孩也是一绝,其中的一副叫做《儿时的基督与圣约翰》估计会讨得很多人的欢心,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找到这幅图。
到此为止,人物画占据了所有的市场。德国人曾经画过一些风景画,但是并没有产生什么很大的反响,荷兰人也如此,他们什么都画,但是也一样并没有盖过人物画的风头。似乎背景永远只是背景而已。法国人应该是第一个以画风景而出名的。但早期的两位法国画家尼古拉斯·普珊(Nicolas Poussin)和克劳德·洛兰(Claude Lorrain)都是画意大利风景的。不过洛兰相对于画大陆的场景,他更喜欢去描绘海洋,所以又叫他“海景画家”。右图是普珊的《阿卡狄亚的牧羊人》。
大约在100年之后,我们要着重描述的一位法国画家出现了,他的名字叫华托(Watteau)。华托是个十分不幸的人,早年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名气,靠卖画为生的他常常食不果腹。但是到了媳妇熬成婆的时候,终于成为了知名画家,而且挣到了足够的钱去享受,但是病痛的折磨使他不得安宁,最终他死在了他的病痛上。他的画算是有些奇怪,他从来不画像他自己那样粗鄙的人,而是去描绘那些穿着锦缎的贵族,谈情说爱,嬉笑玩耍。左图是他的一副名画叫做《舟发西苔岛》,这幅图表现了一群贵族男女,幻想着一个无忧无虑的爱情乐园。
最后要介绍的,也是文艺复兴时代末期的法国画家——夏尔丹(Chardin)。他和华托是同时期的画家,但是比华托出生的稍稍晚一些。他和华托一样,曾经画过招贴画。夏尔丹的对象主要是静物和肖像画,还有他最喜欢的题材,描写室内任务的日常场景。右图是他所画的题为《饭前祷告》的画。讲述的是一位年轻的母亲教他的小女儿在饭前如何祷告的场景。正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画中的人与我们现在的人一点也不一样,不过却并没有感觉到那么的别扭。一切都归于平静和平常之中。
夏尔丹生前没有能看到法国大革命,不过他的同行们一定会见证的。一位宫廷画师雅克·路易·大卫(Jacques Louis David)在投票是否应该杀掉国王的活动中选择了赞成票。他是法国的古典艺术风格的代表性人物,即使在大革命之前,他也已经画了很多关于古希腊的作品。左图的《荷拉斯兄弟之誓》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作,讲述的是一个希腊神话,有兴趣可以查找一下。
他后来还担任过拿破仑的首席宫廷画师,那幅著名的《拿破仑穿越阿尔卑斯山》就是出自他的手笔。右图即是这幅画。图中的拿破仑年轻矫健,战马也栩栩如生。让人仿佛有身临其境之感。除了是一位古典主义画家之外,他还是一位肖像的画家,其中为法国贵妇雷克梅尔夫人所画的肖像就流传于世,成为珍品。法国大革命结束之后,大卫为了保全生命,不得不逃到布鲁塞尔去,也在那里度过了余生。
承继他的余业的有杰出画家安格尔(Ingres)。他技艺高超,由于古典派画家总是想透过线条来表现画。力争让线条比色彩更重要。安格尔应该是发挥到了极致,他的那些只用铅笔,丝毫不着色彩的肖像画故意显露出他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
不过总会有一些压根就不信古典主义的画家。在法国,有一个代表人物叫德拉克罗瓦(Delacroix)。他领导了一场针对古典主义的批判活动,那些参与并同意他思想的人被称为“浪漫主义者”。由于古典主义把规则订的太死,以至于人们无法根据自己的需求来随意的作画。浪漫主义派别在法国逐渐替代了古典主义派,成为了主流。他最著名流传于世的作品恐怕就是左图的《自由引导人民》了。不过关于这幅画有很多的解释和争论,但抛开这些不谈,这幅画所表现出来的极强的浪漫主义风格是我们所要看到和欣赏的。
时间已经到了18世纪,没有觉得有点什么别扭的地方么?几乎每个欧洲国家都有伟大的画家粉墨登场,英国人在哪里?事实上18世纪之前,英国根本就没有一位伟大的画家,在此之前,只有几个外国人受到了英国王室、名流们的青睐。而自从那位1697年出生的著名画家贺加斯(Hogarth)出生之后,似乎英国的画家就源源不断的出来了。
贺加斯是一位成功的版画家。以至于他发现自己创作出来的油画如果变成了版画能够更加好卖,不过他还是想做一名画家。贺加斯常常使用一种类似于四格漫画式的创作方式创作画。于是经常是一组画,他画的很幽默,就像那些讽刺的四格漫画一样。除了这种系列式的画之外,他还画肖像画,他和哈尔斯一样,善于抓住人物的一瞬间的表情和动作。这样他的作品有了更多的遐想空间。右图是他的肖像画里的杰作《卖虾女》。他捕捉了卖虾女孩的一瞬间的笑容。
在贺拉斯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那是十八世纪中叶,两位英国伟大的画家正在名声鹊起,一位叫做约书亚·雷诺兹(Sir Joshua Reynolds),另一位叫做托马斯·根兹伯罗(Thomas Gainsborogh)。
雷诺兹的一生很幸运,也可以说是很不幸。他跟随他的船长朋友到过意大利。在著名的西斯廷教堂研究各个伟大的画家,但他坐的位置有些不好,是一个通风装置,没过多长时间他就得戴助听器了。当他再次回到英国的时候,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那个年头还没有照相机,人们希望留下自己的样子,就去画肖像。像雷诺兹这样的大画家一般的平民肯定是出不起价钱的,所以他的肖像画都是一些社会名流,贵族之类的人。由于他很受欢迎,国王授予他爵士的称号。约书亚爵士工作很刻苦,据说他尤其擅长于画小孩和女人。
和他同一个时代齐名的根兹伯罗也画过很多肖像画,不过他更喜欢画风景画。但是无奈风景画卖不出去,只好又回来继续画肖像画,他的肖像画笔下的人物优雅而迷人,非常漂亮。他曾经画了一幅叫做《蓝色男孩》的来反对雷诺兹关于蓝色的偏见。但是晚年的时候曾经就这幅画向雷诺兹致歉,请求前者对于他粗略的原谅。雷诺兹和根兹伯罗都曾经画过同一个人,就是右图的《德文郡公爵夫人》,上面那幅图则是雷诺兹的名作《德文郡公爵夫人和女儿》。你能比得出这两个同一时代的杰出画匠的高低么?
自从贺拉斯之后,英国似乎就名家辈出了,涌现了大量优秀的画家。画风迥异,流派众多,更发展出了很多的方向。在这里主要介绍三位,第一位叫做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这个家伙有点意思,是个诗人,是个画家,还能看到幻想。你知道,但凡是诗人又能看到幻想,他多半就有点疯了。这个人果然很疯。但是他仍然是个杰出的画家,他最为杰出的作品恐怕就是他对《圣经》中《约伯记》的插图了。这些插图令人过目难忘,不过可惜的是我并找不到图片,只能留待读者自己去查找了。他作为诗人似乎要比画家更称职,因为似乎文名要比他的画名有名的多。他所开创出的一个新的理念是把文字和图画结合起来。正在以前是没有过的。
在根兹伯罗之后出现了一位名叫约翰·康斯特布尔(John Constable)的风景画家。他解决了绘画中的一个大问题,因为当时即使最白的颜料也不能将画中的天空描绘的比阴沉的天空更明亮,画家们只好把其他的建筑物改的尽量暗一些以让天空看起来更亮。但这种处理方法会影响真实度,康斯特布尔正是在这方面有着卓越的贡献。不仅如此,他还能用特殊的技巧让不是一个颜色画出来的绿地看起来比用绿色刷出来的颜色更绿。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不过他的方法我不想说,因为实在复杂。愿意了解,可以移步谷歌。左边是他的代表作之一——《索尔兹伯里大教堂》,是一幅浪漫主义的画作。这也是我第一次引入没有人作为主体的画作。
康斯特布尔是一名很优秀的风景画家,不过要是提起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来,那康斯特布尔可能就要逊色了,因为透纳能够画出太阳来。还记得那位擅长画大海的法国人克劳德么?透纳和他喜欢的一样,就是画海景。右边这幅图是他的最著名的一幅画《战舰“勇猛号”》。这幅画表现的是“勇猛号”老船被一搜拖船拖回船坞去拆解。这时正是落日时分,透纳所表现出来的落日耀眼而绚烂。
把目光放回法国,我要讲两个穷画家。一位是柯罗(Corot),这位兄弟其实并不算悲惨,因为他有个做亚麻布生意的父亲。即使紧衣缩食,但是总之还不至于有性命之虞。他在完成学业之后,父亲似乎也理解了他,让他去学习绘画。虽然他在那个时期画出了很多很优美的风景画,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买。有一些画家得知在巴黎附近有一个叫做巴比松的小村子,那里的开销比巴黎要小得多。柯罗那时的经济很紧张,于是整合他的意思,也就搬进了这里。在这里,他得到了应有尽有的素材。他是一个风景画家,这里的一切都让他痴狂。终于在晚年的时候,他的画得到了世人的赏识,地位和财富飘然而至,他为之努力了一辈子的事业,最终带给他无限的荣耀。
另一位比柯罗还要穷却是法国最伟大的画家之一的让·弗朗索瓦·米勒(Jean Francois Millet)也住进了巴比松村,他和柯罗是朋友。米勒画了许多田园的风光,很多都是以农民为题材的画。在他死后,他的《晚祷》被印成了大量的复制品,而他其他的画也成了传世名作。但他生前一直很穷,以至于在他死后他的朋友不得不给了他的寡妻一笔钱,以维持生活。右图的《拾穗者》是我当时看到的第一幅也是唯一一幅米勒的画作,我现在仍然很喜欢这幅画。这幅画不仅表现出了对农民的深刻同情之外,田园风光的描绘也是上佳之作。米勒用牧歌式的绘画艺术描绘了他所深爱的农民,这是一般的画家所达不到的境界。也正是如此,他被法国广大的农民所非同一般的喜爱。
现在我准备介绍的这些人,也许是一些看起来非常重要的人物,他们是印象派画家。在印象派画家的眼中,事物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重点,所谓的重点,只有光。印象派画家在寻求一种瞬间的艺术,寻求一种冲击力的效果。他们不可能考虑画作中细枝末节的问题,是一种粗放式的绘画。但是却因此得到了在光影上无穷的冲击和魅力。
印象派画家的第一位应该是克劳德·莫奈(Claude Monet),正是他的一幅《日出,印象》而使印象派从此出现在人们的眼中。印象派画家们做追求的东西都是一言的,那就是光。另一位著名的印象派大师马奈(Manet)曾说:“在任何一幅画中,最重要的人物就是光。”这是对印象派最为本质的解答。如果你对印象派熟悉的话,相信不会不知道马奈的大作——《吹笛子的少年》。相比于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些画作,甚至于上面那幅《拾穗者》来说,《吹笛子的少年》的线条实在太少了。在大师的面前,似乎这就是一个小孩画的画作。在这里,光才是真正的主人。
被称作“后印象派画家之父”的保罗·塞尚(Paul C e zanne)通常被归入印象派画家和后印象派画家之中,因为他本来就是两者兼具。塞尚觉得,在印象派画中,应该让印象派艺术变得更结实一点,能够像古典巨匠们的艺术那样经久不衰。果真他的画在之后变得更加结实了,不过塞尚的运气有点差,他的后印象派艺术并没有遇到识货的行家,不过幸运的是他不必卖画也能维持自己的生活。这使得他并没有下面所叙述的这位天才画家兼疯子文森特·梵高(Vincent Van Gogh)来的更加纠结。左图是塞尚的名画《静物》。他比之前的印象派画家的画显得更加立体,色彩运用的更加得当。
梵高的生平我想不用我多做赘述了。他先是个画家,后来还当过老师,传教士。再后来他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然后疯了,然后有一次发作的时候把自己给毙了。我不知道像梵高这样的艺术家到底是为了艺术而痴狂还是因为现实而癫狂。仅从他的名作《向日葵》中,像火焰一样的向日葵叶子,让我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火热。但这种几乎可以吓人的热情,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说不清。
塞尚,梵高和保罗·高更(Paul Gauguin)被称作“后印象派三杰”。高更早年是一个水手,后来立志成为一名画家,他对于光影的无限追求变成了他创作的原动力。他结识了很多的后印象派画家,他是梵高的朋友,甚至在梵高没疯之前还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在梵高疯了之后就搬离到法国另外一个地方了。再之后,高更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家园——塔希提岛,在那里,他像一个土著人一样生活,他完全不用理会自己是个文明的白人的身份,在那里,他创造除了许许多多他最杰出的画作。上面的那副画叫做《上帝之日》,但我并没有读懂。
好了,对于西方的绘画史,是该到结尾的时候了,还有一部分美国的绘画史我并没有叙述。但这不是出于偏见,而是觉得并不如之前的这些伟人们的故事那么的刺激和有趣。我们还记得那只被穴居人涂鸦在山洞里的野牛么?再看看高更的《上帝之日》。蓦然回首已千年。此时再品味我抄录的那句卷首语:艺术的实质在于浓缩或夸张生活,不断创造新兴之美,以宣泄内心的欲望与情绪。是否别有一番滋味?绘画所表现的,绝不仅仅是一幅景象而已,在景象之中,有着艺术家们浓烈的情感。在这个摄像普及的年代,追求技巧上事物的真实已经并非我们所愿了。绘画更多的表现的并非这方面,乃是心中的那片颜色,那片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