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夜谈


古人写文章,在文末总愿意添上是日,是年之类的话。我今日仿一仿古人,便做“是夜夜谈”。我曾做过一篇类似的,不过是无病呻吟而已,今日算是一个随感,我的这类作文与其他人大不同,大多是所谓的随意扩展,主题和内容的切换飘忽不定。从最近学到的所谓学术创作的角度来看,这种方式并不对,但毕竟写起来很爽,而且读起来,也不差。

先来讨论讨论夜,夜很奇妙,一天内自六七点钟天黑,到明日的六七点钟,都叫做夜。而夜的阶段不同,便有人分出了年轻的夜和垂老的夜。多是用在诗里,只不过这时年轻人叫做“为赋新词强说愁”,而成熟的诗人便叫做“却道天凉好个秋”而已。

在我周边一直有一股子论调,就是关于已经成名的和未成名的人的论调。未成名的人使用已经成名的人的技巧和方法多会被笑话和嘲讽。而成名的人使用惯用的技巧和方法便会受到极高的赞赏。其实细细想来,这些成名的作家也好,学者也罢。也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这些笑话和嘲讽中走过来的。这便出现了一个我所不能理解的不公平,即人和人之间既平等,且那些名人又是从普罗大众中脱颖而出,那么为什么如我等无名之辈不能学着先贤大家做些思考,写写文章?

这样说似乎也有些绝对,因为并没有人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不过是劝解人们不要如此而已。而劝解的工具,竟然是所谓的笑话和嘲讽。而且不仅是同侪之间,甚至老师还会推崇这种论调,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解,老师在这上面与学生并没有什么矛盾,但却是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最大的原动力。

我想起了我高中时写作文的那些事。这些事我说的都觉得自己说烂了,但不免谈到这个话题还是要谈一下。我在高中做过集体的作文训练不下数十次,整个年级三千余人,这样算下来,便就有十几万篇文章。我们抛去不认真写的,用一半来计算,至少还有个七八万文章是认真写的。七八万张纸,竟然绝少能突破老师的防线,而顺从一些接近荒谬的理论。这是为什么?有人提到,中国人有奴性。这或许是因素之一,但事情绝不简单。主要矛盾是风气没有打开,风气打不开,去做尝试的人就会碰壁,而无论这尝试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都会一律的打回来,最后形成一个统一的概念。

这中间的始作俑者,并不仅仅是老师,而是整个的这样一团考试的阴云在作祟。高考的判卷过程如今虽然已经是细腻了许多,却因为任务量非常大,工作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而造成了极为快速的阅卷方法。这也时教育界越来越关注于如何适应这种模式。众所周知的,不适应这种模式的,自然就会被时间消磨掉。这样有利于学生今后的学习生活么?不利。这样的文章写出来有意思么?不一定。

我不敢说中国的老师,至少我们学校的老师,有的时候有些见识偏颇。比如英语老师关于电子词典的问题,其实还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许多老师同样的看法。英语老师不推崇电子词典主要是和跟普通词典的异同中看出的,其实要是比较功能性,两者都一样,甚至电子词典还算是词汇索引的一大进步。而英语老师们大多走向了经验主义,认为前人说词典好,那么就要找出传统词典比电子词典有威力和有效果之处。于是老师们搜肠刮肚找出了一些原因,很多我真的觉得很荒谬。因为两者在功能上没有任何差别,而且在查找效率上传统词典远远不如电子词典。那么究竟是什么电子词典不被提倡呢?我今日的老师告诉我,那些老教师和老先生们不知道这玩意也能查,觉得在那里按来按去没有听讲课。

就从这么个事例就能看出来有些教师的有些思想是有些顽固的。这样或有或无的思维还在如我这样已经足够开放的学校里流传着。这危险么?无法评估。我见到过一些学生,他们是如此的听老师的话,诚然,老师的话足以让他们迈向更高的学府,或许有一天,也会幡然醒悟,从这些理论中彻底的跳脱出来。但是,基础教育对于人格之塑造是至为重要的,而从多方面所了解到中国大学所提供的条件似乎还不足以能让所有的接触这种教育的大学生都转头回来。

这显然出现了一个两难的抉择。即在初等教育对人生非常关键的同时却面临着由于人数多而引起的快节奏的评估的要求。

似乎又讨论了一大堆关于教育的问题。同样的,我是个只发飙却总不提供什么方法的人。

关于愤青这一身份。恐怕只有和我接触不多的人给我冠上这一称谓,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愤青的真正含义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用理性的角度看世界,并给这个世界点建议的做法就是愤青的话,我想我到了80,我依然愤青。

上面那句话中,愤青似乎又成了一种态度。而在名词和态度之间,我似乎也成了一种类似于名词和态度的混合体。

我曾有有一阵子觉得在我后脑勺偏上45度的地方,也就是游戏中所说的上帝视角,我觉得我是自己在注视着自己,那时的我,是实体还是精神呢?

恐怕还是不要思考这个问题了,毕竟这算是个自己跟自己说话的时候,何不抛开哲学问题好好的把想说的话说清楚呢?